第(2/3)页 三道遁光在高空疾驰,其声势十分浩大,偶尔又有雄狮咆哮之声传来,一望便知是两个正道仙神正在追杀盖世凶魔。 下方群山秀林,湖伯城池一晃而过,有那大城中的镇守仙人或是仙山中的散仙、精怪、天人之流,听到动静后刚刚把守护禁法打开,就见三道已经一晃而过。 一个时辰之后,下方所有城池、洞府等修士的痕迹都俱都消失,所见唯有群山之中的原始丛林蓊郁茂盛,自由生长。 其间又有大河奔流,鸟兽奔走,一幅奉天道而无为,任群生自行演化的模样。 又行了数千里,便见一座座千丈高峰笔直拔地而起,山顶层层庄严的宫观隐在云雾之间,高度正和三道遁光飞行的云层平齐。 有那丹鹤、青鸟、鸾凤自由在浮云和飞檐斗角之间穿行,时而发出清幽、嘹亮的啼叫。 九昌大帝修行之初名唤“太清宫”,宫殿不显华贵皇气,上空升起一重重青色、紫色祥云,整体望去,倒有几分道家冲虚祥和的味道。 太清宫中有许多道士装扮的仙人听到响动,纷纷脚踏祥云腾空而起,瞧见青狮后脸色变了几变,然后一起大喝: “哪来的妖魔!?这般不开眼?”“敢来太清宫搅扰,莫非找死不成!?” 几百个仙人中有两三个身上法力气息十分浑厚,望之居然不在天吴之下。 这几个为首的仙人一边喝骂,一边隐晦地使眼色,让青狮精速速转向往别处去。 张牧之目光何等敏锐?看到这几个仙人表情后心中暗笑,随即念头一动: 前方奔跑的青狮不由自主地将遁光停在千丈之外,开口大叫:“主人!小畜回来了!来敌太厉害!万望救小畜性命!” “住口!哪来的妖孽!?居然在此胡乱攀咬!?” 百余名仙人同时勃然大怒,同时捏出法决朝青狮一指,祭起飞剑、法印、明镜、如意、鼎炉等等各种法宝朝青狮打来。 空中法宝个个都是祭炼成千上万年的至宝,似百余颗流星一样朝青狮打去,威势浩大,各色宝光瑞气几乎要遮蔽了数百里的天空。 “这些仙人的攻击连我二人都囊括了进去,看来是想要灭口啊!” 张牧之笑着对玄嚣太子开口,话音刚落,铺天盖地的宝光威压就笼罩了下来。 玄嚣太子面容清冷,抬手将诛神剑一挥,一片莹白剑气飞出,是泼水一样朝上方散开。 “叮叮当当”几声连响,宛若百十颗星辰被斩灭,各种法宝的碎片像是雨点一样朝下方山野间落去。 性命交修的法宝被破,这些仙人一个个口鼻溢血,指着玄嚣太子喝到:“哪里来的剑修?怎地维护这妖魔?莫非是他的同伙?” 玄嚣太子收剑冷笑:“一群草木蝼蚁,还不快快让开叫这狮子的主人来回话?若是再敢胡言乱语,定将尔等尽数斩杀!” 张牧之控制青狮精再度开口:“九昌帝君!我奉你的命令去搅乱天界!如今被人追杀,你为我的主人,怎地不出来相救!?” 滚滚声波朝四面散开,又被张牧之暗中施法引导,声音传遍了几万里地界,太极蒙翳天中亿万生灵皆能听得清楚。 “这畜生疯了!却在这里胡说八道!” 太清宫顶上那些仙人俱都大惊失色,却又顾忌玄嚣太子仙剑犀利,不敢再次出手。 “轰隆!”下方宫殿中有一片黄云升腾而起,只几个呼吸就遮住了整个太清观。 这黄云好似粘稠的泥土汇聚而成,继续冲上,将百余名仙人完全遮蔽后又如潮水一般朝青狮、张牧之和玄嚣太子所在之处涌来。 “大胆妖魔!全身都是杀孽之气,安敢来此污蔑贫道清誉?” 一个清朗缥缈的声音从黄云中传了出来,接着青狮精就感觉又恢复了对自家身躯的掌控。 “我还是速走,免得惹主人生气……” 青狮精刚转过这个念头,还未来得及动作,就见那充斥了视野的黄云猛地朝前一冲。 “咔嚓!”青狮头颅和半个身躯被一缕黄色的烟尘压成了肉糜。 腔子里刚有一个幼狮形态的元神飞出来,就被后面的涌来的黄云冲刷成了点点流光,消散在空气之中。 层层黄云继续翻涌,将正在下落的青狮精尸身消磨一空。 金光一闪,一个身长九尺,头戴紫金冠,身披紫青八卦衣,寿眉细长,胡须及腹的道人在黄云之前现身,正是九昌帝君。 同这道人一比,张牧之这素袍玉冠的扮相倒显得朴素了,就似大仙身后的侍者一般。 “不知九天雷祖大帝亲来,贫道有失远迎,实是失礼!”九昌帝君手持拂尘微微欠身。 张牧之却未理会九昌帝君,而是看向前方那正鼓荡不休的黄色云气,眼中隐有神光闪动: “我在大罗天中参悟玄机,料得混沌钟若要打成,需得将九天星辰烙印和大地胎膜合练方可。” “九天星辰烙印容易,我以炼化牵牛星,和天孙氏晚婚之后便可以斗部女婿的身份,号令三百六十五位星君为我炼宝。” “只是这大地胎膜一直寻觅不得,只隐约算到当在蟠桃盛会之后才会有到手的可能,原来是应在这里……” 九昌帝君见张牧之目光诡异,心中更笃定了自家想法:“此子果然在惦记我的至宝,正是我命中注定的阻道之敌!” 几乎在同一瞬间,双方就将对方归入“必杀对头”的位置上,只是现在尚不是撕破脸的时候。 九昌帝君呵呵笑道:“贫道闭关多年,不料自家天界之中出了这等凶魔,倒是累得雷祖大帝亲自出手,心中真是惶恐!” 张牧之原本还在意什么表面功夫,此刻见了这大地胎膜,也就懒得再和九昌帝君再扯皮了,手中现了金光如意,轻轻摇了摇,笑道: “道友欲要试探我的本事,才行这掩耳盗铃之事,现在我已到了道友面前,再行遮掩反而落了下乘了。” 九昌大帝微微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:“大帝果不愧为这一劫中最出色的人物,面皮功夫想做便做,说丢就丢,贫道不及道友多矣!” 张牧之似乎听不出对方言语之中讽刺的意味:“修行到了你我这般地步,自当召见本性,你也知我欲为何物,何必多说?” 九昌大帝点了点头,又道:“只是道友今日仅以这一道分身的法力,怕是不能同我争执!” “今日还不到见生死之事,无非过过手而已,真身分身有何分别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