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猴子将葫芦往张元吉手里一塞,也不说话,面红耳赤地往后院去了。
“悟空大师今天怎么了?”青璃好奇道。
“无事,只是六根不净,同我玩笑时被揭了短儿罢了。”
张牧之笑着拿过葫芦轻轻一倒,一个三寸高的小道士出现在手中,然后缓缓没入掌心去了。
自此张牧之便以混沌钟为躯壳,将肉身本体隐藏在混沌钟内,不再算暴露在外的破绽。
“师父!徒儿见礼!”炳灵公上前,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。
在他的感应中,如今张牧之的法力比天齐大帝还要强大,好似一道气机就能将他压垮,真个是如渊如海,不可估量。
张牧之又将葫芦放入张元吉怀里,对炳灵公道:
“先前应对普渡慈航,你以身涉险变作我的模样,骗过了前来杀我的大黑天明王分神,倒也算大功一件。”
“此番活佛来京作乱,我又蒙你父天齐大帝相助良多。”
“未来几年京城不会再有什么振荡,我当传你火雷之道,你要好生修持,不可懈怠。”
炳灵公连忙跪地拜谢。
张牧之点了点头,又道:“你去郕王府上传信,明日让朱祁钰来,我有事情交代。”
炳灵公应过之后,张牧之拉着张元吉往厅堂里走去:“我前几天忙碌,没顾得上你,今天考教下你道经学的怎么样了。”
张元吉愁眉苦脸地答应着,跟着张牧之往室内走去,突然又开口:“那天斩邪剑突然飞走了,小青姐姐说是真武大帝借去了……”
“真武大帝真身不能轻易下界,他这道分神还要对付一个魔头,手中无宝可用,剑先借他几天。”
“哦!那大帝什么时候把剑还来?”
“你好好读书,别操心这个!那剑现在还是我的,等我飞升后再传给你!”
次日,天光和煦,风朗气清。
暑气渐浓,但大真人府后院生有嘉木,枝叶亭亭如盖,遮得遍地荫凉。
张元吉因昨日背不出道经,今日被罚在书房里抄写,由青璃陪伴在侧耐心指点。
院中铺了竹席,张牧之和又变成和尚的孙悟空正在席上品茶,炳灵公带着朱祁钰到了后院。
“见过张大真人、悟空大师!”
朱祁钰依旧像半年前初次入府时那般温和有礼。
张牧之手持如意一点,席上又多了一个蒲团:“你且近前来坐,贫道有些东西要传授给你。”
朱祁钰顿时激动莫名,紧走两步在蒲团上坐好:“大真人要传我什么玄妙法术?”
悟空和尚放下茶杯,笑道:“他怕日后有大臣骂他是祸国妖道,岂会传你法术。”
朱祁钰觉得这话似乎隐有所指,不过也未细想,只是道:“大真人请讲,我当洗耳恭听。”
张牧之笑道:“我今日传你的并非神通法术,也非道家经意,而是一些史料罢了。”
朱祁钰连忙拱手道:“我也算是粗通史书,不过大真人乃在世真仙,讲史定然有所不同。”
张牧之点头:“我其实不是此世之人,而是五百年后一游子,于家国破碎之际被道祖接引至此。”
“故而我所说的历史,于你而言却是尚未发生之事,你今日听过之后不得向别人透露,否则当受天谴。”
朱祁钰心中大震,连忙保证不会泄露一字。
于是张牧之便从朱祁镇亲政之后的历史开始讲起。
如何宠幸宦官,任凭大太监王振诬陷诸多大臣下狱,使士风败坏,贪腐成风。
如何好大喜功,御驾亲征,又因指挥失当令五十万大军覆灭,使大明对外征战从此转为守势。
皇帝被俘,郕王监国,兵部尚书于谦力阻南迁,统领燕京保卫战。
郕王继位,燕京之战获胜,朱祁镇被放回。
景泰年间种种大事以及夺门之变。
当朱祁钰听到“代宗驾崩”时,嘴巴张了张,欲要开口询问。
然而张牧之却未停下,继续讲朱祁镇复辟改元后的历史故事。
而后便是大明历代皇帝,其中有英明之主,亦有道士皇帝,木匠皇帝等种种荒唐。
朱祁镇听到崇祯帝自缢煤山,脸上顿时煞白一片,却也顾不得再问什么了。
张牧之对南明小朝廷并未细说,继续讲满清扣关,入主中原之事。
满清入关后,中原百姓剃发易服,连文人也断了脊梁。
朝中百官以成为皇室的“奴才”为荣,对百姓则称“老爷”,又收百姓做奴才。
此风蔓延至整个天下,自此满清一朝奴风大盛。
直至历经十二帝,西洋夷人,东洋倭寇入中原为祸,皇室又成了洋人的奴才。
满清过后再无皇帝,但有军阀混战,硝烟四起,百姓颠沛流离,众生苦不堪言。
外敌灭尽又有内战,终有赤帝起于微末,得诸将星辅佐,众生拥戴,大有涤荡乾坤之势。
然而朱祁镇并未听到山河再次安定的消息,张牧之谈到自己被接引后便不再讲,只是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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