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一章 想了解男主内心的不要错过这章-《我先爱,你随意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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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一开始确认汤建国与张曼迪的死有关之时,他就打算收手了。”程风雨突然又严肃了起来,让我整个心都揪紧了。我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让我自责的话,却还是忍不住想听下去:“肖正扬和蒋怀秀的案子你也去听了,韩千洛为什么选择在那里终止,而不是另起一个案卷把名扬扯进去为他弟弟讨公道。

    很明显不就是已经打算放过所有人了么?

    他甚至想要把张曼迪的凶杀案整个压下来,来保全汤镇国。不就是因为他是你最好朋友的父亲,是陈勉未来的岳父么?他做的每一件事的出发点,率先考虑的都是你会不会因此受到伤害。

    你只说他处处隐瞒你,可你想想你自己有没有强大到让他能够把一切说出来?

    你能欣然接受你父亲的错么,能心甘情愿把汤缘的爸爸送上断头台么?你怀着沈钦君的孩子,敢说自己真的对他一点旧情都没有?

    你能眼睁睁地看着韩千洛对付名扬么?信任是个消耗品,你有失控,他就有顾忌。除了瞒着你做他自己想做的事,你指望他给你画个规划大沙盘么?

    你就没想过他之所以千方百计地把你前夫拉到同一个战队里,不就是希望为你选一个更容易接受的结果么?

    他是不愿意让你在他和‘等等的生父’之间,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为难。”

    我哽着声音说:“我哪里失控啦。是他自作多情嘛,我对沈钦君早就没有——”

    “没有么?”程风雨冷冷地驳回了我的话:“沈钦君替他妈妈入狱被拘的时候,你是怎么对韩千洛的?

    才几天的工夫,你忘了么?”

    我怎么对他的,我好像想不起来了……我在泪水的折射里开始回忆那个很平常的日子。

    那天警察走了以后,我似乎对他发了很大的脾气。他还受着枪伤,被我一巴掌推墙上去。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血甩在我的脸上,却听到他惨白着脸色对我承诺‘他不会让我前夫有事的’。我赌气把他丢下,跟汤缘去姐妹淘。回家看到他笨手笨脚地在洗带血的衣服,只是不希望让我看到……

    我说程风雨你别说了,我怕我等不到他脱不脱离危险了,我现在就很想死了。你是侦探还是心理医生啊,怎么不去当教导主任当律师啊?

    程风雨说:“我当警察的时候,每年从楼台上劝下来的要死要活的失足妇女个个都是你这幅德行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我哪里失足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比失足更可悲,你失心,失明,失聪。你根本就看不明白——韩千洛本是高加索山上的一匹孤狼,却为了你心甘情愿套上了雪橇。

    像哈士奇一样忠诚,像萨摩耶一样微笑。

    可狼终究是狼,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一心放手的温驯属性。

    猎人们会趁他偶尔良善的一瞬,去攻击他最脆弱的东西。

    狼变成狗是容易的,可狗若要再变回狼,光是咬断颈圈就足够他鲜血淋漓遍体鳞伤。

    打不死的敌人总会伺机反咬,他是不得不再次捡起武器去反击。所以无法再收手了……

    如果黎安娜没有死,也许事情就会终结在肖正扬他们入狱的节点上。姚夕,你不能怪他重新翻起残忍。他爱你,并不表示他可以对安娜的死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韩千洛是个把责任看得比生命更至高的白痴,这辈子也只会栽在女人身上。

    何况当他最终决定奋起反击的理由,还是因为不希望你的身边再有威胁存在。

    还记得汤缘给你带的那一饭盒包子么?如果我告诉你,汤镇国在保温盒底部抹了毒药,你信不信?”

    “啊!”我捂着嘴惊叫一声。

    “为了保护你,他必须要背叛你的朋友。而背叛你朋友的结果却是被你伤成那样。那么你给他选条明路,让他该怎么做呢?”程风雨终于把话题转到我想问却不敢问的事上:“至于你爸爸的事,我知道你依然耿耿于怀。

    韩千洛的确是背着你与他摊过牌的,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要逼死他。

    他爱你,所以为了你而放弃了对姚忠祥的制裁。一方面是因为他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,另一方面是看在他有心忏悔的份上。

    那份债务协议是你父亲主动与他签的,他说自己无法弥补曾经犯下的错。所以愿意把那一笔钱送到名珏来增资,就算是为了韩千珏做一点点补偿。

    你父亲至始至终都是有意识的民事行为能力人,白字黑字的,有一点强迫的痕迹么?

    我想你应该能明白‘名珏’是韩千洛为他弟弟专门所创。因为阿珏曾经说过,会有一天让世界顶级的时装品牌上,印上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你能懂他周旋在四面八方里,唯有对你的初心始终坚守么?”

    我木然点头说:“我懂。”

    然后我看到程风雨的眼神画外音大概是‘你懂个屁’。

    “你父亲把这些事谈开了以后,便有了自杀念头。他在当天上午给韩千洛打过一个电话,嘱咐他好好照顾你。

    所以韩千洛提前航班飞回来……其实是想要劝阻他的。可惜没能来的及……等他到医院的时候,人已经送去抢救室了。

    你只是偶然看到他的一张出租车发票,却没有看到他三点多钟的时候又从医院返回了机场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七点还有一场很重要的商务宴谈在t市,他来来往往地奔波,还惦记着凌晨回来陪着你守灵。

    若是不信我的话,你可以找人去查查机场的监控录像。他那张那么好标识的脸,要找到不会是难事。

    姚夕,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事实,何况你连看都没好好看过。

    另外,你爸爸还提过留了一份很详尽的遗书给你,会跟你解释很多事。你有没有仔细找过他的遗物?”

    我摇头,一不小心又摇下了眼泪。

    “行了。我跟你说这些是为了让你好好想明白一些事,不是让你哭的。”程风雨表示,他并不喜欢总是弄哭兄弟的女人。这会让他对自我价值和自我取向都产生很深的怀疑。

    我说我只是刀口有点疼。

    “总之今天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。他要是能醒过来,你该好好考虑下日后该怎么跟他相处。

    ……要是死了,就当我今天的话都白说了,反正你要跟着他去死的。”

    我说我去陪着他,他要是不醒我就不走。我就坐在他身边思考人生,想不明白我就出家去。

    程风雨说,也就我多管闲事吧。佛才没那么闲,要渡你这么蠢的女人。

    他怎么骂我我都能忍,就像我为了汤缘可以那么没有理智一样。韩千洛也是他的弟弟啊。

    正当我在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’的尴尬之余,听到有护士敲门进来了:“韩千洛的家属在么?他刚刚苏醒了——”

    我光着脚就跳下地了,一路跑出去差点把护士的短裙掀了。旁边有人说:“那女的不是剖腹产的么?怎么跑的比兔子快……”

    我想说我丈夫被扎穿一只肺还能一边吐血一边抱着我铁人三项呢,我这算个屁啊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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